中国人旅居欧洲的历史已经有300多年,但是旅居西班牙的历史却不长。在20世纪初,当时在法国巴黎的大约120位来自浙江的青田小贩,为了生计,他们翻过比利牛斯山脉,进入西班牙,成为了最初旅居西班牙的华人。之后由于西班牙内战爆发,大部分华人纷纷逃离。直到1973年,中西两国建立外交关系后,大量华人随之涌入。2015年西班牙国家统计局发布数据称:在西班牙,通过合法登记的中国人数量为18,6万人,其中居住在马德里为49.831人。在马德里市内,华人主要居住在Usera、Noviciado、Lavapies、Tetuán等区分;而在马德里大区内,聚居地主要为Parla、Fuenlabrada、Getafe。其中在马德里22%的华人都居住在Usera,因此Usera也被称为马德里的“中国城”。
对于在海外生活的华人,比赚钱更难的是克服孤独感。以往华人几乎没有什么休闲活动,基本是店里家里两点一线:一是因为语言不通,无法交流;二是由于华人固有的经济模式——为了节省时间赚钱,所以华人之间都很少沟通,更别说与西班牙主流社会之间的互动了。但是近年来,随着旅西华人群体素质的提高,经济实力的增强,越来越多的华人走向西班牙本土娱乐场所。就以马德里市中心最著名的休闲娱乐圣地 Gran Vía 来说,以往只有只说西班牙语的餐馆、剧院、商店和赌场等等,而现在越来越多的西班牙企业开始改变他们的经营策略:比如在场内配备会说中文的服务人员、提供中文的宣传单张,以满足旅西华人这个不断增长的巨大消费群体。正如我曾在 Restaurante Círculo Mercantil 这间烹调西班牙北部美食的餐厅吃饭,他们贴心地向我提供了中文菜单,让我点菜不再需要“看图说话”。
除了西班牙社会的转变,近年来华人内部纷纷成立了各地的同乡会,他们经常举办各种文化活动,如旗袍走秀、唱歌才艺大赛等等,让居住在马德里的华人之间有更多的交流,增强了旅西华人的凝聚力。此外,在华人聚居的地方,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各种门类细化、年龄分层的俱乐部。比如咱们中国人最热衷的娱乐活动——卡拉OK,在Fuenlabrada就有好几家运作模式跟国内一模一样的量贩式KTV。
总而言之,以前中国人的人生观是:活着为了工作。而现在,随着旅西华人对西班牙文化的了解和社会的融入,他们越来越接受西班牙人的人生观:工作是为了更好地活着。相信在不久的将来,咱们华人能正真地享受在西班牙除了工作之外的业余生活。
Alice Zheng, relaciones públicas del Casino de Madrid